值不值得我的违纪自白

提示:这里是西藏老兵们的精神家园……

张泽培,贵州省遵义市桐梓县人,年10月参军,在西藏日喀则军分区岗巴县边防独立二营塔克逊二连服役。毕业于原昆明陆军学院合成指挥专业,年至年在西藏军区原来摩托化步后第五十四团服役,历任战士、班长、排长、连长、连指导员、营副教导员,现供职于贵州省桐梓县公安局。桐梓县文联写作协会理事。作品散见“人民网贵州频道”、公安部“警营文化”、“好警信息网”、《贵州日报》、《遵义日报》、《娄山关文艺》等,作品入选贵州公安机关编辑出版的《人民不会忘记》等。

我的违纪自白

张泽培

常言道“军规无情,法令如山”。一次已经过去了近20年的违纪经历,却让我至今仍然难以说清究竟该与不该,值不值得。

军校毕业,我有幸福被分配到了驻西藏拉萨市郊的某摩托化步兵团工作。毕业前,据个别“消息灵通”人士透露,由于该团系新组建不久的年轻部队,人员分别来自西藏军区和驻川的多个不同部队,正如影视题材里所描写一样,新组建的单位“派系”分明。以致“你是边防来的,我是后勤单位,他是野战部队”等诸多言行,在少数受本位主义思潮影响的官兵身上时有表现。临别时,军校教官还专门告诫我们:专心干本职,莫论是与非”。后来的亲身经历证明,“消息灵通”人士的提醒所言不虚,而军校教官的告诫更切实可行。

到达新的工作岗位后,从所在单位的领导情况介绍中得知为切实纠正部队组建之初这一有损内部团结、不利队伍建设的怪象,所在队部党委猛药祛疴、狠下功夫,部队作风纪律在短暂时间内得到较提升,全团上下正以前所未有的斩新风貌,积极投身“做忠诚卫士、铸摩步铁拳”的伟大工程之中。站在新的岗位新的起点,如何带好兵,怎样出成效?成为了我工作之余思考得最多的深远问题。不管是爱兵如子的古人警句,还是官兵平等互助的治军要求,真正落足到我一个“上无嘉奖,下无处分”权限的排长岗位,都显得是那样的缥缈和遥远。我深知,只有以身作则、率先垂范,才能真正赢得班长的支持、战士的好感。无论是起初的侦察排长岗位,还是后来的步兵连副角色,在当年全军上下争当优秀士兵,争创先进连队的“双争”活动中,伴随《摩步团之歌》“我们诞生在雪域高原,我们成长在拉萨河畔、党的教导牢记心上,信念如铁意志如山……”的高亢旋律,我始终齐头并进、昂首向前。年3月,也就在我军校毕业的第四个春天,在同年分配战友们一片羡慕的赞许中,我越过所学专业的界限,被上级破格任命为装甲三营炮兵连长。

没有“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浮躁,有的只是更大的作为。在当年全营以建制连队为单位的“八.一”五公里越野团体赛中,我主动替换下比赛规定里必须各连一名连干部参加的副连长,带领由连队20人精干组成的小分队,以团体总分第一名的好成绩夺冠,创造性地战胜了几个“老大哥”连队,历史性地改写了“紧步兵、松炮兵”的“铁定”传言,更为所在单位全团年度“先进连队”荣誉的取得奠定了强有力基础。作为连队军事主官,一向谨遵“民主”的我,也不知是因为我亦因沾光“先进连队”名噪全团,还是由于迷信远古时代封建军队那“视手足如婴儿,可以与之赴汤火”的治军“名言”。年春节前,一次个人胆大的违纪行为,让我提心吊胆地度过了漫长的十四天。

为了一家人团圆,妻子带着正上小学放寒假的女儿来拉萨过年。其乐融融,全家团圆的我,跟班作业干劲倍增,早操体能精力不减。训练结束回到宿舍,桌上摆满了玩具、水果和从未品尝过的江苏特产。带着疑问,玩皮的女儿欢快地抢先报告:这是一位探亲回来的叔叔送来的“意思”。得知连队超期服役的江苏籍战士张文华平安归来,我大咧咧地随手拿起一个洗净的苹果送到嘴边。伴随脸色凝重,欲言又止的妻子一声音轻叹,碍于女儿在旁,我默契地知道她有什么事要对我坦言。哄走贪玩的女儿,我才知道了事情的不简单。原来刚刚探亲归队的江苏邳州籍老战士张文华,因部队工作的需要,已经超期服役了两年,当兵五年后第一亲探亲返家,热心亲戚为已经24岁的他介绍了一个本村的姑娘,男欢女爱、情投意合,在双方亲人的见证下,二人举行了简朴的传统订婚仪式,两个月的相处时间飞快而过,一对热恋中的年轻人约定,等他年底从西藏退伍返乡就举行婚礼。就在小伙子带着十二分的激情愉快假满归队后第二天,姑娘把电话打到了连队,因为他们热恋中的“意外”,姑娘发现自己“有”了。若等他年底退伍,依照他家乡农村的风俗,姑娘将无脸见人不说,更有可能发生寻死不活的极端,于是提出让他想法回家一趟,哪怕只有几天,举行一个简单的婚礼,就能顺理成章、幸福完满。按照当年部队的规定,刚探亲归队再要请假,别说是战士,就是军官也少有例外。向营首长报告?

走正规程序,肯定行不通。私自放假让他回去?如果不出意外,半月便能返回。作为一连之长,我也许有这个“权力”,自私放兵本已经违反军纪,还有个难言的顾虑就是与我搭档的指导员,因他军龄早我6年,从我到任开始就铁了心的闹转业,以致我们二人之间,很难达成除了工作之外的“共识”,如果我私自准假,事情极败露的可能。因当时团里不具备住院的条件,官兵须由团卫生队出具《送检证》,医院住院,恰好一个与同年分配的同乡军医生在团卫生队,于是一向自作聪明我,很快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以住院的名义放他回家两周。于是我让同乡军医想了个“办法”,在我“注意往返安全,每日来电报安”等千叮万嘱后,张文华在归队后的第四天,终于“医院”。他感激地前脚离开,我焦急地开始后怕,如果途中发生安全事故或者其他意外?如果指导员要“亲自”去医院慰问?一连串的自问,让我开始害怕起来。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天天等他电话,时时祝他平安,我害怕指导员过问,更逃避与营首长交谈。一天、两天、五天,我开始觉得日子过得好慢好慢,直到第十四日他“病愈出院”平安归来,我才度过了提心吊胆的两周时间。

往事随风,岁月走远,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莽撞的小伙已人到中年。“老连长,我的儿子今年高考!您和嫂子身体怎样?”看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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