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我从医生口中得知自己得绝症的消息

其实,我活不了多久了。

两天前,我从医生口中得知自己得了绝症的消息。

在花光所有积蓄,于病痛中结束终生,与拿着所有存款游历山水之中,我选择了后者。

父母双亡,男友劈腿。

反正我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只是——

谢知彦于我的计划来说,的确是个凭空冒出的意外。

房间内。

我把谢知彦拽去浴室,沐浴露朝他面前一摆,“自己洗澡,我去给你找衣服。”

幸好,我平时睡觉喜欢穿特宽松的睡衣,我的睡衣给他穿,大小应该也够了。

然而。

刚转过身,衣角便被人攥住。

视线中的那只手,纤长好看,只是有点脏。

我无奈地掰开他的手,转身去看。

“怎么了?”

谢知彦一脸无辜,“我不会……”

不会洗澡?

我眉心跳了跳,开始耐心教他——

“这里打开水龙头,朝这边是热水。”

“淋湿身体以后,抹这个沐浴露,然后冲掉,明白了吗?”

我静静看着他。

谢知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蓦地伸手按我刚刚教的打开了水龙头。

猝不及防,我俩被兜头而下的冷水淋了个正着。

我手忙脚乱地关了花洒。

浇了个透心凉,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谢知彦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他身上的破烂衣服,被凉水一冲,再流下来的水都泛着黑。

我皱皱眉,将湿透了的头发随手挽起,然后亲自上手,扒了他的上衣。

谢知彦也不知羞,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穿着那条脏裤子,嘴里轻声念叨着饿。

我调好水温,打开花洒,朝他身上冲着。

“多久没吃饭了?”

其实我不过是随口一问,可他却特认真地想了想。

“快两天了。”

我的心,骤然一酸。

两天没吃饭了……

他知不知道,学生时代的他有多么耀眼。

家世优渥,性子温和,成绩常年保持年级前十。

在大家的颜值都被宽大校服束缚时,只有他,蓝白色的宽松校服罩在他身上,竟也还是气质卓然。

他是好多姑娘的青春。

可一回神,我看见面前那张和记忆中一般无二的脸。

眼神清澈,神色懵懂。

我抬起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拍,低声嘀咕。

“咱俩还真是一对患难初恋,一个没头脑,一个活不长。”

谢知彦也不知现在究竟是几岁孩子的智商。

他偏头看了看我。

“姐姐,你为啥没头脑?”

说着,他还疑惑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3

我亲自伺候谢知彦洗了澡。

当然,只洗了上身,下面裤子我没好意思脱。

换裤子这种事,谢知彦还是会的。

把他带回床边,我扔了浴巾和睡衣裤给他,“自己换上,好了叫我。”

为了避嫌,我躲去了卫生间。

地面上满是水迹,空气中有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我盯着地面看了半晌,也没听见谢知彦叫我。

“谢知彦?”

我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

他立马应声。

虽然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叫他,可谢知彦还是马上打开了厕所门,“姐姐,在叫我?”

他站在门口,记忆中的男孩子早已有了一米八多的身高,穿着我极为宽大的睡衣竟也刚好。

发梢还在滴水,晕湿了睡衣一角。

我连忙拿着毛巾走过去,踮起脚来替他擦头发。

离得有些近,我能感受到他呼吸时的温热。

脸不自觉地一红。

虽说谢知彦现在智商为零,但那张脸,还没有半点改变。

我多看一眼,都觉着心慌。

好不容易替他擦了头发,我拿来皮筋,将他过长的头发随手扎了起来。

想了想,准备带他出门。

买身衣服,吃个饭,再去带他剪个头发。

然而。

一出门,谢知彦的注意力便被街边的棉花糖所吸引。

他拽着我袖口,一个劲地撒娇讨要。

我绷不住,就给他买了一个。

谢知彦便当街吃了起来。

不出两分钟,我便默默地掏出口罩戴上。

谁能想象,一个身形颀长,长相帅气的男人,穿着藏蓝色的米奇睡衣,在人行道上捧着一个粉色棉花糖吃的不亦乐乎?

戴上口罩,我生拉硬拽,把谢知彦带去了附近的男装店,替他选了套衣服。

谢知彦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街边小店的过时衣服,穿在他身上,竟还有种时尚轮回的感觉。

我痛快地结了账,又带他去剪了头发。

谢知彦很乖,坐在剪发的椅子上,安静地……

看着我用手机给他播放的动画片。

4

再带他回酒店时,一路上,回头率极高。

谢知彦这孩子怪有礼貌,路上遇见谁看他,都回以微笑。

引得两个路过的女孩子跑来找他要联系方式。

谢知彦一脸懵懂地看着我,“什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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